第19章 年代文中忘恩負義的渣女（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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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年代文中忘恩負義的渣女（02）
徐建飛家在村西頭, 就在走過荷花澱不遠的地方，所以他那天才會那麽趕巧路過，救了掉進荷花澱裏的白雨薇。
暮霭沈沈, 白雨薇伴著晚歸的夕陽走在鄉間的小路上, 清爽的晚風拂過, 帶來一陣舒適愜意。
結束了一天辛勤的勞動，家家戶戶的房頂上都蒸騰起了裊裊炊煙, 遠遠望去，就像一幅生活氣息濃厚的山村畫卷。
白雨薇來到徐建飛家門口的時候, 他正在院子裏的水井旁邊洗衣服, 擡頭看見站在大門口笑意盈盈的姑娘, 面上閃過意外的神色。
“白知青？你怎麽來了？”
他穿著一件軍綠色的背心, 露出了寬厚的肩膀和健壯的手臂，應該是常年從事體力勞動的緣故, 他的身材非常結實，隆起的肌肉線條分明, 遒勁有力, 每一塊裏面似乎都蘊藏著巨大的能量。
白雨薇情不自禁多看了兩眼, 面露欣賞。
她走上前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 就見徐建飛猛地轉身, 幾個大步踱回屋內，連句話都沒留下, 更沒有請她進屋去坐坐。
什麽情況？不歡迎她？白雨薇秀眉微挑。
這時, 門內出現一個小姑娘, 正扒著門框, 怯生生地看著她。
白雨薇眼睛一亮，露出自己最溫柔和善的笑容, 走上前蹲在小姑娘身前，溫和道：“小妹妹，你叫什麽名字啊？”
小姑娘沒有回答，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怕生，低著頭，用餘光偷偷瞥著她，那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扭捏小樣兒把白雨薇萌得笑出了聲。
“呵呵，”銀鈴般的笑聲從紅唇中逸出，白雨薇的語氣中也染上了幾分笑意，“小妹妹，你好可愛！”
她從網兜裏掏出一顆奶糖遞過去：“給，姐姐請你吃糖。”
見小姑娘沒有伸手過來接，她又誇張地強調道：“超級超級好吃，嘗嘗吧！”
超級超級好吃？那是有多好吃？比雞蛋還好吃嗎？
小姑娘終於被她的話吸引，看向她手心裏的奶糖。被白藍兩色包裝紙包裹著的小小一塊，上面還畫著小兔子！
好可愛……
白雨薇見她直勾勾地盯著奶糖，眼神中充滿渴望，卻好像又顧忌著什麽，小手背在身後不敢過來拿，就幹脆也不跟她磨嘰，直接將糖紙剝開，把糖塞進她的小嘴裏。
“怎麽樣？姐姐沒騙你吧？是不是超級超級好吃？”
一股濃濃的奶香在口腔中散開，竟然是一種從未嘗過的甜蜜滋味！小姑娘的眼睛像燈泡一樣刷地亮了。
“英子，不要隨便吃別人的東西。”
消失了一會兒的徐建飛又冒了出來，低聲訓道。
白雨薇站起身向他看去，只見他在軍綠色的背心之外又套了一件外套，遮住了結實健壯的身材。
原來是穿衣服去了？
真小氣……看兩眼都不行……
她可惜地想。
“白知青，你找我的？”
白雨薇點頭，笑道：“怎麽，不歡迎？都不請我進去坐坐？”
她來了都有一會兒了，兩只腳還在門檻外呢。
徐建飛面上閃過一絲尷尬：“……進來吧。”
得到了主人的允許，白雨薇總算踏進了屋裏。房子很老舊，墻面的土已經開始剝落，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痕跡。這時候農村的墻都是不刮膩子的，不像城裏人那麽講究，能住就行。
屋裏很寬敞，收拾得還算幹凈，這間是堂屋，只擺放著一張簡單的木桌和兩把椅子，平時用來吃飯也足夠了。
她將帶來的謝禮放到桌上，然後在其中的一張椅子上坐下。
徐建飛沒有跟著坐下，他站在桌子的另一側，剛剛那個叫英子的小姑娘躲在他身後，時不時伸出小腦袋瓜偷看她。
估計是家裏很少來客人，所以一大一小兩個人四雙眼睛正直直盯著白雨薇，眼睛裏還泛著稀奇的光芒，讓她覺得自己像動物園裏正在被圍觀的大熊貓。
實在扛不過兩人的眼神，白雨薇開口講明來意：“我這次是專程過來感謝你的。謝謝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可能就被淹死了。”
她語氣真誠，充滿感激。村西頭住家不多，那個荷花澱平時人煙稀少，除非是撈魚，否則很少有人會特意過去。如果不是徐建飛回家正巧路過，她可能現在已經涼了。
至於那個曹美麗？就她當時那個表現來看，完全指望不上！
“不必謝，我只是舉手之勞。”
作為一個男人，他沒辦法見死不救。
“要謝，而且還要好好謝！”白雨薇加重語氣，“對你來說可能是舉手之勞，對我來說可是天大的事。你救了我的命，人這一輩子，還有什麽比命更重要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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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夥，不好好謝，她怎麽接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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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我是我們家唯一的女兒，是我爸媽唯一的依靠。如果我就這麽沒了，他們二老估計也活不下去了！”她感激地看著他，清眸中淚光點點，“徐大哥，你等於是救了我全家啊！”
她這話說得有些微微誇張，連一直面色平淡的徐建飛都有些赧然，而且她還非常自然地轉換了對他的稱呼，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徐大哥，你以後就是我們全家的救命恩人，我會感激你一輩子的！”
“……”
“誒，對了！這是我帶來的謝禮，請徐大哥你務必收下。”
她將放在桌上的網兜往徐建飛的方向推了推。
徐建飛看著那一大堆的好東西，眉心緊皺，拒絕道：“不必了，這些太貴重了，我不能收，你拿回去吧。”
“徐大哥，這些只是一些吃的東西，哪能算得上貴重呢？”白雨薇粲然一笑，“再說了，這些和我的命相比，簡直不值一提。你就收下吧。”
徐建飛堅持道：“我說了只是舉手之勞，你不必放在心上。這些我是不會收的。”
他語氣硬邦邦的，似乎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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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救命之恩不能不報，你不想要這些東西，難道……”白雨薇語氣遲疑，沈吟半晌，猛然擡頭震驚地看著他，“你想要我以身相許不成？”
她的臉上明晃晃地寫著：沒看出來啊，原來你竟是這種人！
“……”徐建飛僵在原地。
兩人誰也沒再開口說話，就在氣氛凝住的時候，一道怯怯的聲音響起，躲在徐建飛身後的小姑娘首次開口了。
“哥哥……什麽是……以身相許？”
她的聲音細細的，弱弱的，不過在安靜的屋內，也足夠讓白雨薇和徐建飛聽清她話裏的內容。
見小姑娘終於開口說話了，白雨薇揚起一抹溫和的笑容，柔柔道：“以身相許就是……你哥哥救了我，然後讓我嫁給他。”
“英子，回屋睡覺！”
徐建飛倏地拎著小姑娘後背的衣服，將她推到了裏屋，還將門砰地一把關上，然後轉過身看著白雨薇，不自在道：“不要教壞小孩子！你這個女同志……怎麽說話這麽大膽？”
“我大膽嗎？”白雨薇顯得非常無辜，“我以為你就是這麽想的。”
最後，在白雨薇的胡攪蠻纏之下，徐建飛還是無奈收下了她的謝禮。
白雨薇走在回程路上的時候，註意到身後有一道身影一直跟著她，直到她走到宿舍門外才消失。
應該是徐建飛怕她一個小姑娘走夜路不安全，特意在暗中護送。
看不出來……還挺體貼的。
白雨薇暗暗想道。
另一邊的徐建飛回到家，剛剛栓上門，轉身就對上了一雙好奇的大眼睛。
“哥哥，那個姐姐要做我的嫂子嗎？”
她的語氣中不自覺包含著幾分期待。
她好喜歡剛剛那個姐姐啊……
長得和仙女一樣，說話也好溫柔……
“……回屋睡覺！”
*
白雨薇睡了一晚上的農村土炕，第二天全身都僵硬了，她扶著腰艱難地從炕上爬下來，拿著臉盆跟著大家一起在院子裏洗漱。
“雨薇，你還好吧？我看你腰都直不起來了，怎麽來了這麽久還沒習慣啊？實在不行你就再請一天假吧，昨天嗆了那麽多水，今天再好好休息一天。”
“還請一天假？那她的活你來幹啊？”羅月在旁邊不幹了，滿臉譏諷，“大小姐就是大小姐，連睡覺都要選地方。你也不看看這是哪兒？這裏不是你家，沒有彈簧床！”
白雨薇吐出嘴裏的牙膏沫子，喝了一口水漱口，懶得理會羅月的嘲諷，對曹美麗道：“美麗姐，不用了，我已經沒事了。我昨天沒上工，已經給大家添了不少麻煩，現在這麽忙，還是堅持一下吧。”
他們每天都是有任務的，完成當天所有任務才能回來休息。如果一個人請假了，那麽其他人就要多分擔一些工作。她本來已經不受大家的待見了，實在不想再給大家添麻煩。
見她態度誠懇，語氣溫和，而且對羅月剛剛有些難聽的話也沒有在意，眾人都感覺很意外。
這位大小姐轉性了？
尤其是羅月，平時這時候兩人多半已經開始掐了，她今天揮出一拳卻好像打到了棉花上，人家完全沒理她，倒顯得她有些無理取鬧了。
她冷哼一聲，轉身進屋了。
早上吃過飯，眾人就來到地裏準備割麥子。每年的這個時候是最忙的，從早到晚，埋頭彎腰揮舞著鐮刀，不停收割已經成熟的麥子。一整天下來，腰都快斷了，拿著鐮刀的手也被磨出一顆顆碩大的水泡。
這個月份的陽光還特別烈，為了不被曬傷，大家都戴著稻草編的帽子。女知青更怕曬黑，她們在臉上還圍著一條薄圍巾，身上也捂得嚴嚴實實的，寧可熱得大汗淋漓，也不想被曬得黑黢黢的。
不過即使是這樣，她們的皮膚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去，每天黑個一兩度，等秋收結束之後，恐怕掉進煤堆裏都找不見了。
而白雨薇是個另類，她只是簡單地戴了一頂草帽，並沒有像其他女知青那樣捂得不露一丁點兒皮肉，不過她卻意外地沒有被曬黑，細嫩的皮膚依舊白皙如雪，在陽光的照射下更是光澤瑩亮，引得周圍的小夥子們頻頻側目。
白雨薇剛到槐樹村就震驚了一幹未婚的小夥子。他們第一次見到如此俊俏的姑娘，那清麗的臉蛋，嫩紅的櫻唇，潔白的貝齒，烏黑的秀發，無一處不透露著精致，像一個洋娃娃般完美無瑕。
他們每個人都想找機會和她搭話，盼望著能被那雙清淩淩的水眸看上一眼。只不過白雨薇漂亮是漂亮，高傲也是真高傲，根本就看不上這些地裏刨食的泥腿子，完全不搭理他們，也就是那些同樣城裏來的男知青還能跟她說上幾句話。
不過，這也並不妨礙他們偷偷欣賞，幹活累了，擡起頭偷看一眼美女，感覺整個人又充滿了活力！
所以白雨薇在地裏幹活的時候都是被男人愛慕的目光和女人嫉妒的目光聯合包圍著的。
白雨薇對這些目光並不在意，或者說她根本就沒精力在意。她已經快被累死了，金燦燦的麥子似乎有自我生長能力，割完一片，一擡頭，還有更大的一片等著，無邊無際，沒有盡頭。
白雨薇香汗淋漓，氣喘籲籲，才剛剛開始不到半個小時，就已經覺得全身虛脫，頭昏眼花。
她放下鐮刀，拿起旁邊的水壺，正準備喝口水緩一緩，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聲尖叫——
“天啊！出事了！快來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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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建飛家在村西頭, 就在走過荷花澱不遠的地方，所以他那天才會那麽趕巧路過，救了掉進荷花澱裏的白雨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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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薇眼睛一亮，露出自己最溫柔和善的笑容, 走上前蹲在小姑娘身前，溫和道：“小妹妹，你叫什麽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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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薇見她直勾勾地盯著奶糖，眼神中充滿渴望，卻好像又顧忌著什麽，小手背在身後不敢過來拿，就幹脆也不跟她磨嘰，直接將糖紙剝開，把糖塞進她的小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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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穿衣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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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知青，你找我的？”
白雨薇點頭，笑道：“怎麽，不歡迎？都不請我進去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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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建飛面上閃過一絲尷尬：“……進來吧。”
得到了主人的允許，白雨薇總算踏進了屋裏。房子很老舊，墻面的土已經開始剝落，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痕跡。這時候農村的墻都是不刮膩子的，不像城裏人那麽講究，能住就行。
屋裏很寬敞，收拾得還算幹凈，這間是堂屋，只擺放著一張簡單的木桌和兩把椅子，平時用來吃飯也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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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對了！這是我帶來的謝禮，請徐大哥你務必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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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哥，這些只是一些吃的東西，哪能算得上貴重呢？”白雨薇粲然一笑，“再說了，這些和我的命相比，簡直不值一提。你就收下吧。”
徐建飛堅持道：“我說了只是舉手之勞，你不必放在心上。這些我是不會收的。”
他語氣硬邦邦的，似乎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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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建飛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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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什麽是……以身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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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小姑娘終於開口說話了，白雨薇揚起一抹溫和的笑容，柔柔道：“以身相許就是……你哥哥救了我，然後讓我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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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建飛倏地拎著小姑娘後背的衣服，將她推到了裏屋，還將門砰地一把關上，然後轉過身看著白雨薇，不自在道：“不要教壞小孩子！你這個女同志……怎麽說話這麽大膽？”
“我大膽嗎？”白雨薇顯得非常無辜，“我以為你就是這麽想的。”
最後，在白雨薇的胡攪蠻纏之下，徐建飛還是無奈收下了她的謝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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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徐建飛回到家，剛剛栓上門，轉身就對上了一雙好奇的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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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薇吐出嘴裏的牙膏沫子，喝了一口水漱口，懶得理會羅月的嘲諷，對曹美麗道：“美麗姐，不用了，我已經沒事了。我昨天沒上工，已經給大家添了不少麻煩，現在這麽忙，還是堅持一下吧。”
他們每天都是有任務的，完成當天所有任務才能回來休息。如果一個人請假了，那麽其他人就要多分擔一些工作。她本來已經不受大家的待見了，實在不想再給大家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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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羅月，平時這時候兩人多半已經開始掐了，她今天揮出一拳卻好像打到了棉花上，人家完全沒理她，倒顯得她有些無理取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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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即使是這樣，她們的皮膚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去，每天黑個一兩度，等秋收結束之後，恐怕掉進煤堆裏都找不見了。
而白雨薇是個另類，她只是簡單地戴了一頂草帽，並沒有像其他女知青那樣捂得不露一丁點兒皮肉，不過她卻意外地沒有被曬黑，細嫩的皮膚依舊白皙如雪，在陽光的照射下更是光澤瑩亮，引得周圍的小夥子們頻頻側目。
白雨薇剛到槐樹村就震驚了一幹未婚的小夥子。他們第一次見到如此俊俏的姑娘，那清麗的臉蛋，嫩紅的櫻唇，潔白的貝齒，烏黑的秀發，無一處不透露著精致，像一個洋娃娃般完美無瑕。
他們每個人都想找機會和她搭話，盼望著能被那雙清淩淩的水眸看上一眼。只不過白雨薇漂亮是漂亮，高傲也是真高傲，根本就看不上這些地裏刨食的泥腿子，完全不搭理他們，也就是那些同樣城裏來的男知青還能跟她說上幾句話。
不過，這也並不妨礙他們偷偷欣賞，幹活累了，擡起頭偷看一眼美女，感覺整個人又充滿了活力！
所以白雨薇在地裏幹活的時候都是被男人愛慕的目光和女人嫉妒的目光聯合包圍著的。
白雨薇對這些目光並不在意，或者說她根本就沒精力在意。她已經快被累死了，金燦燦的麥子似乎有自我生長能力，割完一片，一擡頭，還有更大的一片等著，無邊無際，沒有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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